“徐宜修!”
即使虞知被宠得法天,但直接喊徐宜修的名字的情况下还是十分少见。
徐宜修撂下笔,淡青色的衣摆拂过几张宣纸,他看着坐在隔了两丈远的虞知,温和地问:“虞知,怎么了?”
虞知不肯看徐宜修的脸,只背对他,听声音是十分气愤的:“我都说了不要夫子来教我,你还给我找了个老古董。”
徐宜修静默片刻,后退了一步:“那我去寻一个年轻人来。”
听到这话,虞知恼恨地在心里磨牙,心想,徐宜修是真的听不懂人话。
他只是单纯得不想学习而已,才不是嫌弃人家长的老。
既然这样,那就别怪虞知了……
虞知慢吞吞挪到徐宜修身边,扯了扯他的衣摆,软着声音撒娇说:“徐相,我不想学什么礼仪。”
“不行。”徐宜修难得在一件事不听虞知的话。
虞知是那种肆意又张扬的漂亮,眼里好像总装着星辰,看起来会让人心生好感,但是又会觉得不好接近。
而现在整片星辰都在望着徐宜修,靠得极近,徐宜修甚至能感受对方身上温热的触感和宽大衣衫下的腰线。
徐宜修身体僵住。
虞知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是很难让人拒绝的,看见的人会想忍不住将天上月亮摘下来哄他,“不可以吗?”
徐宜修偏过头不再看他,耳垂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点红,“不可以。”
他依旧是拒绝,虞知气得决定今天一整天不理他。
徐宜修垂着眉眼说:“你上次在御书房里打碎一个花瓶,冲撞了陛下,还好陛下宽以待人,不追究你的过,但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,可能会治你的罪。”
虽然徐宜修这样说,虞知还是有点生气,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。
突然想到什么,虞知拿起搁在砚台上的笔,很坏心思地在空白的宣纸上画了一个乌龟,然后趁着徐宜修还没反应过来,匆匆跑出书房。
在跑到庭院时,虞知才小喘着气停下来,他很少训练,跑两步都会觉得好累啊。
虞知摸了摸,先前薄薄的一层腹肌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软软的小肚子。
都怪徐宜修提供的伙食太好了。
对于不太重要的事情,虞知是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。
微热的阳光从树缝隙里穿透下来落在虞知肩膀上,突然上面有一只手伸出来挡住那一缕光亮。
虞知若有所觉,抬头就看见背着光对他弯着眼笑的白衣少年。
——
孟知节又从外面街上买了很多小吃,正兴致勃勃地说:“你知道我今天买酒酿小丸子的时候看见谁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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